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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985遍地走,211多如狗”高考恢复41年后大学生太多了?

浏览:458 来源: 时间:2023-04-02

前两天小巴整理了改革开放40年以来的城市GDP变化和12个改变中国的瞬间,今天小巴来说一说关于改革开放的第三个话题——高等教育和大学生。

小巴先来问你一个问题:

你觉得,中国的大学生,是太多了,还是太少了?

不管你选择哪项,其实都对。改革开放到了第40个年头,中国大学生的绝对数量仍然还是太少了,但增速很快甚至可以说是极快,中国正在或已经进入了“大学生时代”。未来中国经济和社会的最大红利,不是来自人口,而是来自于教育以及基于此的科研。

“多”在增量

一半新增城镇就业人口是大学生

我们频道的读者,大多是拥有大学本/专科学历或是在读生,身边接触最多的同龄人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,大家凑在一起,常常抱怨的一项内容就是,大学教育对工作没什么用,文凭不值钱,大学生到处都是,所以你可能会回答“太多了”。比如小巴问了一圈自己的朋友,就是如此。

中国的大学生很多吗?说起来,确实是挺多的。

上个月,小巴才写完了新中产报告,其间整理了很多数据,有一个数据很了不得:从2015年开始,城镇就业人口结构中,大学毕业生占比已经超过了50%。(注:考虑到大学毕业生就业几乎都在城镇,极少回归农村,50%的数据虽有高估,但应该基本接近)

从增量来看,中国的大学生真的很多。

“少”在存量

只有3.3%的中国人拥有本科学历

但是——对,你肯定想到了,后面还有一个“但是”,太多or太少这个问题还有另一个答案。小巴前段时间看到了一篇文章,大意是“中国其实只有3%的人具有本科学历”。这个数据,和小巴整理所得的数据,大致相似。

小巴整理了1978—2017年的全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,以及历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,你猜这40年当中,中国全日制大学毕业生的总数是多少?

答案是,9279万,占中国13.9亿总人口的6.68%。这9279万当中,若是本科、专科对半开,可不就是只有3.34%吗?

这样一看,你还会觉得,中国大学生太多了吗?

对中国高等教育人口的结构,其实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:存量太少,增量可期。

1998

城市化和高等教育同步加速

中国高等教育人口存量少、增量快的结构,源自1998年中国高校扩招政策的退出,这背后则是中国在社会、产业和经济结构上的变革。

恰好,1998年是改革开放开始到今天这一段时间的中间节点。回头去看,这对中国来说绝对是一个特别的年份,在史书上可能会留下浓墨重彩的篇幅。

这一年,内外交困,危机重重,在内是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,肆虐了大半个中国,在外则是亚洲金融危机。中国企业破产不计其数,工人下岗数以百万计。

对外,中国加速开放,融入全球经济产业体系,尤其是缓和跟美国的关系——美国时任总统克林顿来华访问。这一切忍辱负重的措施,最终在3年多之后加入WTO时落地生根,中国经济受益20年。

对内,则是一系列的改革,最重要的,就是加速城市化。

当一个国家的城市化率到了30%,城市化会在未来的几十年加速。中国的城市化率,在1998年刚刚超过30%,达到了30.4%。不论是有意安排,或是偶然巧合,这一危机之年恰恰是最适合加速城市化的时候。

在这之前的两个十年,中国城市化率年均提升都不到1个百分点,城市年均新增人口在1000万级别(包括农村向城市的移民和城市新出生人口)。而这之后的20年,这两项数字分别增加到1.5个百分点和2000万级别。

与城市化相对应的,是整个社会和产业的大转变。

在产业结构层面上,是从轻型化向重型化转型、从内贸经济向外向型经济转型,再加上互联网产业的意外崛起;在消费升级层面上,买一套房、买一辆车是1998年之后最重要的消费升级需求;在社会心理层面,是财富积累、个人主义的追求崛起。

高等教育以及高等教育人口结构,同样是城市化的一个侧面结果,而且是是不显山露水、极容易被忽略,却影响深远的一个方面。

如果我们把城市化加速的数据和大学生毕业人数做个对比,就可以发现,城市化加速和大学毕业人数的加速增长,是同步的—当然,这也是当时政府政策所引导的结果。

从1998年开始,到2007年为止,是大学生毕业人数增长最快的10年,年均增长率为18%。而最近10年,中国高等教育人口增长速度放慢,但绝对数量已经起来了,大学毕业生在就业人口中的占比超过了一半。

未来20年

“人口红利”向“大学生红利”转移

“转型升级”这句口号,是朱镕基总理在1998年喊出来的。过去这些年中,中国产业有新开一条路的转型,却很难称得上在现有道路上的整体式升级(尤其对制造业而言)。但这几年,中国真正面临人口、环境、国际贸易等红利枯竭,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大难题又近在眼前,“升级”这个命题很难避开了。

中国的高等教育人口的重要性,在过去并不显山露水。这是因为在绝对数量上,仅仅到最近几年才凸显,而人口红利也是在最近几年才刚刚枯竭。

中国的下一波红利,在消费上而言,是新中产、新消费群体的崛起,在供给上而言,则是技术效率提升的红利。这两者的结合点,是中国每年超过新增就业人口的大学毕业生。

并不是说,有了大量的大学毕业生,就可以完成产业升级和进入中产社会,而是没有足够的大学生,显然是搞不定的。除了人口之外,还需要资金投入以及利益分配机制的配合。

比如过去10年,中国的科研投入快速增长,2012年中国全国科研投入达到了1万亿人民币,2013年首次达到GDP的2%,到2017年,5年时间,已经增加到1.75万亿。其中基础科学研究的增速,是整个研发投入的两倍。按照这个速度,大约5年时间,中国的研发总投入将超过美国,成为世界第一。

投入的成果,正在逐步显现。

科研论文发表数量,根据《Nature》杂志对全球68 种一流科研期刊的汇总测算,中国已经居全球第二,仅次于美国;

专利数量,2017年的PCT(专利合作条约,PatentCooperation Treaty)国际专利,中国超过日本,以48882件专利申请位列第二,仅次于美国的56624件,同时中国还保持了超过10%的增速。

而在更加贴近实用的企业层面,全球科技公司和独角兽数量,中国一直与美国并列G2,中国稍逊美国,但也相去不远。德勤2017年发布《中美独角兽研究报告》中,美国和中国的占比分别为42.1%和38.9%。

前两天,2018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,日本学者又获奖了,小巴在朋友圈看到了几条“21世纪以来日本年均1个诺贝尔奖”,用以嘲讽中国科研界。其实科研投入的最快,科研人口的增加其次,而科研成果的产出则最慢,相比于投入大约20年左右的滞后。日本2000年以来在诺贝尔奖上大放异彩,原因是上世纪80—90年代,日本在科研上的大手笔、快速增长的投入。

中国在科研尤其是基础科研上的投入,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见到成效,资金和科研人口的条件已经满足。

相对之下,如何在科研制度上做出更有利于此的变革,或许是影响中国在多大程度上开发下一个十年“大学生红利”的关键。